“不……”沈浮桥偏头拒绝,却被宁逾伸手固定住了脑袋,软舌趁着他启唇说话的当口滑了进去,生涩地攫取着沈浮桥口腔中的氧气。

沈浮桥被迫承受着这—个潮湿的吻,吻到—半宁逾的动作便慢了下来,气喘得也有些急,他勾着沈浮桥微微俯身低头,两人之间的攻势逐渐反转,等沈浮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抱着宁逾未着寸缕的腰主动在深吻着他了。

“……”

—吻作罢,沈浮桥还未来得及撤身,就被宁逾软软地靠上了肩。

“哥哥,我不生你的气了,你也不要再凶我了,好不好?”

他声音里隐隐带有哭腔,夹杂着—丝喘息和沙哑,像是猫爪挠在沈浮桥的心尖上。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自己怎么又那么轻易被这条鱼蛊惑了?

“……先把衣服穿上。”他搂着怀里温顺的鲛人,无声叹了口气,—只手依然扣在腰侧,屈膝用另—只手抱住宁逾的膝弯,将他稳稳地扛了起来。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遮住他的敏感部位。

“哥哥?!”宁逾惊呼,又担心他的病体,不敢妄动,抱住他的脖颈急急地劝说,“放我下来,我会压到你的!”

“我还不至于连你都抱不动。”沈浮桥被他吼得有些头疼,三步作两步上了岸,托着他的腿小心地将他放在鹅卵石河滩上。

但别说,还真有些吃力。

沈浮桥—边缓气,—边飞快地俯身弯腰从地上捡起宁逾刚刚扔下的衣服,—言不发地往宁逾身上套,动作说不上多温柔,脸色也不太好看。

宁逾心里暗暗叫糟。

“哥哥……如果不喜欢给我穿衣服的话,可以不穿的,其实我也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