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姐儿在我们出门前,特地嘱咐我,让我看管着你,别让你走丢了,山里危险莫测,你不要乱跑。”陈宁柏说。

梁实满揉揉鼻子:“她怎么跟着小老太太似的,我看她是说来哄你的,她是巴不得我走丢,回街上做叫花子,也好没人和她抢鸡腿。”

说是抱怨,声音却格外软和,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卫祎最喜欢热闹,我们这回离家半年,留她一个人在家,家里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哭鼻子,肯定哭了!”

陈宁柏最了解他们两个,他们待在一起天天吵架,互相嫌弃,出门了又彼此惦记担忧:“鹤哥儿估计早已经从京城回家,有他陪伴,祎姐儿也有人解闷了。”

他们最近一次收到卫窈窈的信,还是她告诉他们宋鹤元落榜的事情。

“难怪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收到江阴的骚扰信了。”梁实满冷笑,他们前脚刚走,卫窈窈后脚就开始写信给他们,信件寄到各个州府的驿站,再托脚力送到码头,等他们停靠时,脚力就会送到船上。

那时候,每隔一两天,他们就会收到卫窈窈的来信。

“真没良心!不过先前看宋鹤元志得气满,以为他最少也会中个二甲,谁知竟落榜了。”梁实满有些幸灾乐祸。

“等明年除了孝,祎姐儿就会和鹤哥儿完婚,你别再和鹤哥儿别矛头,省得到时候让祎姐儿难做。”陈宁柏提醒道。

他们三人,卫窈窈虽然心仪宋鹤元,但她还是与梁实满关系最好。

梁实满哼了一声,很是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等到了济宁,我们还要去城里买土仪,你的箱笼可还放得下?”陈宁柏问。

梁实满点点头。

“旁的也就罢了,只是祎姐儿的土仪……”陈宁柏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