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算不上什么特别好的酒。”

那时她对酒谈不上研究,只是临时请父亲常常光临的酒行推荐了一款,就是那瓶加拿大的威代尔。

其实最后的六人名单已经是“英雄预定”, 荆霄入选之后参加过各种高规格的晚宴, 甚至国宴,加之他家世跟傅、叶两家不相上下, 肯定喝过来自更好产区的冰酒, 那支她随手挑选的威代尔远不至于让他念念不忘。

或许他惦念的是情谊本身?那次践行的家宴, 她是跟傅修云一起去的,荆霄也没有邀请其他客人, 只有他跟江莹两个。

那是他们四个人最后一次相聚。

当然,在她的记忆中, 也是傅修云最后一次能拉她做挡箭牌,名正言顺去见江莹。

再后来,荆霄出了事, 他就要退婚了。

静好正了正身子,感觉腿坐得有点发麻。

另一侧的韦婉肩膀拱了拱,“啊, 再来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不完就全浪费!”

不愧是未来的大记者, 说个醉话还能押韵呢!

静好抓过韦婉的外套给她披上, 防止她着凉。

荆霄撑着脑袋看她笑:“你啊, 就是这点可爱。谁说一定要是特别好的酒呢, 够喝不就行了。”

她看看窗外,叹口气:“时间太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几人扶着喝多了的韦婉踉踉跄跄到了楼下, 静好让司晨先去取车,把人放车上,自己去埋单。

服务员却说荆霄刚才已经买过单了。

静好瞪他:“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我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