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要开车不能碰酒,最后能喝的其实也就静好和韦婉两个人。

酒是好酒,有水果的清甜,也有酒精的辛辣,梅子香气浓郁。

韦婉不胜酒力,喝了两小杯就脸红头晕,趴在桌上不想动了。

静好跟她喝的一样多,却没什么感觉。

她一向很少碰酒,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好的酒量。

坐她身旁的荆霄又为她杯中斟满,像是看透她内心所想,说:“你以前就很能喝酒,一点都没变过。”

静好当然知道他所谓的以前指的是什么。

桌上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彼此在说什么。

“我那时候要执行最后的任务之前,在我家里也有一次临别践行。你带着一瓶酒来,大概是怕酒精纯度太高我喝了不好,只带了一瓶加拿大酒庄的冰酒,最靠近北极圈的味道。”

“难得你还记的那么清楚。”静好捧着杯子,“我都不记得了。”

后来返回舱中六人都被宣布死亡的噩耗,冲淡了与之有关的一切回忆,让人自此之后好像都只记得“死亡”本身。

荆霄笑了笑:“我一直记得很清楚。那七年啊,我们每个人在空间站里都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刻,每次我感觉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那瓶酒的味道。”

最接近北极圈的,很甜的酒味。

第40章

这番话让人有种奇异的联想。

但静好心无旁骛, 不会想的更远更多,只是不由多看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