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月停住脚步,在沉默片刻后:“有。”

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宴落帆在咬唇后也没继续追问,而是随意坐在门口石阶上,从储物袋中将小瓷瓶拿出,“丹芜峰师兄说这能逐渐治愈你的眼疾,让你每日按时辰服用。”

等殷辞月走过来,他将药塞过去,语气格外平缓:“要我说什么未婚妻道侣的,全都比不上修炼重要,等追道成神后只会认为现在的纠葛可笑。”

“不对。”殷辞月反驳得坚定而认真,“那都是还未发生的,不应是……”

“殷师兄,这叫防患于未然,懂吗?”宴落帆摇头打断,他近日来思绪混乱掉入怪圈,快速划清关系的理由其一为那不断提前的剧情,另一个是他所不愿承认的:喜欢上殷辞月这件事的后果是不可接受的!

与其说是通过恶劣刺激减少殷辞月的喜欢,倒不如说成将殷辞月从他的身边推开。

自私也好,虚假也罢。

宴落帆抬起头望向不知何时站到面前的人,一如既往丰神雅澹,这个角度好似悲天悯人却又无情的神祇,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存在,彼此间的交际比蒲公英的绒丝还要纤细易折。

独自生活多年,磕绊受挫,从不去依靠谁,他学到最有用的自我保护便是不去在意。

“宴师姐生性寡淡无情,他那样的人,看到你死在面前不感到难过我也不会惊讶。”

言语仿佛跨过遥远的维度虚空与另一个世界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