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顾恭如凝眉想了一会儿,无奈道:“前两日日他被齐长老责罚后与我见过一面,然后便到丹芜峰寻药了,之后便没再碰到,或许是又跑到后山修行了然后忘记了时辰。”

“是吗?”没得到确切的答案,竹御尊者也没多说,他对于这种无意义早课弟子是否来听持无所谓态度,也就齐长老这老古板才会斤斤计较。

他准备对下一个徒弟有关经脉调息的问题做出回答,“不能拘泥于一家之法,大千世界同一而论,若是你对临谷峪的调息法并不适用,倒不如去转籍殿寻找一番,或许能够打开新的局面。”

“竹御尊者。”

竹御尊者听到唤声,偏过头去看到双眼布满血丝很是憔悴齐长老,他眉头皱成川字,连忙追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长老张张嘴,满脸沉痛,几欲哽咽,“余步庭这孩子的尸体刚刚在后山被路过的杂役弟子发现了。”

竹御尊者不由得睁大眼睛,“临谷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可以齐长老也希望自己的徒弟没有遭遇这种事,昨日的打坐过程中,他突然发现属于余步庭的那盏魂灯灭了,原本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没想到,“这孩子是被人给杀死的,并非意外。”

对于杀人凶手自然是要严惩不贷,可竹御尊者一时理不清头绪,“那齐长老的意思是?”最注重规矩的齐长老在这个时候到悟阁,肯定不是宣布这个不幸消息如此简单。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齐长老在犹豫片刻后,将目光放到了悟阁内的殷辞月身上,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怀疑任何一个弟子,最后还是挣扎道:“殷辞月,可能说清楚在申时的去处?”

皆是哗然,通过齐长老的前后一番话不难猜测出,他是在怀疑余步庭的死和殷辞月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