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座山呢,屹立不倒。

我灰溜溜地坐回副驾驶上,可心里却有某个念头愈发强烈。这就跟尝了一口的冰淇淋突然被人给抢走,我根本还没有吃够,哪里会甘心。

我偷偷看一眼周斯,几次欲言又止。我总不可能现在要求他再跟我那个啥吧,显然气氛也早就已经被破坏了。

周斯单手操控着方向盘,手肘的衬衫袖子被他半卷起来,露出结实好看的手臂。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淡淡地问我:“你脑袋里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下意识为自己正名:“什么叫歪主意啊?”

周斯说:“那你在想什么?”

我想吐槽,但又不敢大声,于是叽里咕噜地乱说一通。

周斯说:“我没听清。”

我说:“你上次说自己和我是第一次,是真的吗?”

周斯说:“我是给了你一种很爱玩的错觉吗?”

我说:“倒也不是……就,你真的太会了,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啊。”

“谢谢夸奖。”

我瞪他:“还有,你不是说要谈谈的吗?这就是说的谈谈?把我带到荒郊野外扒光了,然后又让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视若无睹,真的太可恶了……”

越说到后面我越没有底气,尤其在和周斯目光对视时。

周斯停下了车,认真看着我的眼眸,看得我整个人心里发毛,可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这就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了,我能感觉到周斯是有很多话想跟我说的。可就他这个人的性格吧,你说他成熟稳重没问题,但可惜了他这张嘴,长了一张嘴不说话用来干什么呢。

终于,周斯叫了我的名字:“谢荔。”

我正襟危坐,犹如等待审判的小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