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拿到手机,我没事……”

蔺含章赶忙说:“学长,我相信你。”

一阵沉默后,那边嗯了一声。

据说是有师生联名上书,拏离最后好歹保住了本科学籍。过了几年,又有人说国外领先公布了实验结果。

再之后,便是全球范围的叫停。偶尔有人提起,再说两句:当年还好有个学生跳反,不然篡改基因的后果不可估量,贻害无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对这年十八的蔺含章来说,最重要的是他终于牵了拏离的手,对方也没有甩开。

拏离只是看了一眼,任由这个比自己还高小孩,把他们的手一齐揣进他的昂贵大衣里。

夜空明亮,灯光璀璨,逐渐有雪花飘落。为掩紧张,蔺含章说:“圣诞快乐。”

拏离捏了捏他的手心:

“这只手很矜贵。”他缓缓说,“而你握住的这只手,还有洗不完的盘子,杀不完的鸡。”

拏离被行业开除,又不爱做台前的生意,找来找去,目前在干后厨。

他做饭实在没天分,甚至只是个打杂的,白天还兼送外卖。

“……那都是一时的。”

“其实我不在乎是否一时。”拏离说,“我只是想说,我愿意承担这个后果。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很极端;如果你要向我靠近,就要承担被拉下水的风险。”

蔺含章说:“不是你太极端,是这个世界太凑合。”

拏离难得呈现出一副怔楞表情:“或许吧。”

“我已经成年了。”

“嗯。”

“那我可以亲你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