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鱼类,被从中剖开成两半,晒在烈阳下的沙滩上,直到变得干硬,以作贮备粮食。

二人知道这是回了建木,再往上走,一路风土人情各异。而越是交通发达、商品繁复之处,就离那亢固城越近。

他们遇见了山语荷。虽都不大熟悉,但许久不见故人,也续了一番旧情。将那极金之事告知后,山语荷道:

“这样倒好,我不打算走了。”

“极金归位后,此处无法修行,到时再想离开,可就难了。”

“多谢师兄照拂,我有了想做的事,便不走了。”

山语荷拿出一沓画册,其中竟是她所描绘的星象图。二人见此,连忙将那《经星辩》给她抄录一遍。山语荷看了星图,难得有几分少女般的活泼,连连赞道:

“果然,果然是移动的。太阳越来越近,月亮却越来越远了……”

分别时,她歉意道:

“我此番的确任性妄为,对不起藏剑诸位师长,更对不起蔺师兄多年栽培。”

蔺含章没想到她还是个会说漂亮话的,一时间居然有些懂了拏离的心思,推辞道:

“我常年不在峰中,哪里称得上栽培。”

山语荷平和一笑:

“春风化雨,何须有形。若非蔺师兄一人破解诸多秘文,阵法一脉哪有如今兴旺之势。藏剑……乃至整个太乙,实则都在二位师兄的庇护之下啊。”

两位师兄受了这般赞叹,只恨身上掏不出什么合适法宝来送了师妹。最后还是蔺含章装了些金银,让她拿着傍身。

他们便一个南下、一个北上,就此别过了。

再回亢固,此处已建起一座座初具规模的行宫。袁绍死在他们离开的第一个冬天,此时十九岁的袁朗,也早已接任城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