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问荇该穿艳的好看,没想到能这么好看。

旁边的老哥儿眼睛看直了,忙不迭从抽屉里取出块墨玉:“问公子,给腰上戴这个!”

“听我的,保准好看。”

要是问荇出身再好些,没有成婚,估计不是他找说亲的媒婆,而是说亲的媒婆踏破他家的门。

衣服俗不俗气是分人的,都是穿红衣,他远远瞧见那柳二少爷分明别着上好蜜蜡还是又俗又轻浮,问荇却能镇住红衣和墨玉。

柳夫人的生辰宴不是小事,几乎漓县周遭有些名头的商家乃至官家都会派些人来。

一是贺喜,二是探柳家风头。

柳连鹊走后,柳家着实没有之前让人瞧着那么安心了。

但暗流不会浮到明面上,今日的气氛还算轻松。

先是群公子小姐在柳家吃茶谈天,到了晚上,他们得移步去画舫里头给柳夫人贺寿,祝柳家往后能如同画舫般平稳驶在琉江之上。

一身红衣的问荇很低调地混入其中,却牢牢吸住宾客们的眼睛。

谢韵和女眷们坐在原处的凉亭里,瞧见那身红衣心里暗骂了声。

问荇是不清楚自己长什么样,非要穿成这幅模样来出乱七八糟的风头。

“是不是那赘婿!”

她身边的少女倒是激动得两腮微红,十三四岁的年纪对什么都好奇,姑娘们搁下手里的梅花糕,远远看着问荇。

谢韵面无表情咽下一口绿豆糕,被噎得灌了整杯茶。

这断袖也就脸能看,心黑得像刚研磨出的墨,得提醒姑娘们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