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荇察觉到异样,倒像他鬼鬼祟祟,在行不正之事。

所幸问荇并未对他展露出敌意,只是面露歉意:“让公子看了我们家的笑话,实在抱歉。”

“并非问公子的过错。”徐云倦忙道,“柳家二公子这些日子许是遇到了事,脾性素来不稳当,我会权当没看见。”

这些日子脾性不稳当。

他好像不止一次听说柳二之前脾性没那么差,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问荇眸色暗了暗,笑道:“那就好,我就先去整理我夫郎留下的书卷了。”

“好,我不叨扰问公子。”

徐云倦轻叹了声,快步走出问荇的视野间。

老仆同情地看着问荇,柳少爷走了,问荇也无人依靠受尽欺负。

左右无事,问荇开始凭着回忆,和老仆一同翻看柳连鹊的柜子。

血玉环境里的布局和眼前一模一样,柳连鹊的屋子比他更加规整,他能准确看出哪里存放着书,哪里放着笔墨纸砚。

柳连鹊会写许多字体,写得最好的还是行楷。画则大多是风景画,偶尔有些单串的琵琶和葡萄。

他挑了两张小幅字画,差老仆用盒子仔细装好。

老仆抬起昏花的眼,仔细看着眼前的青年。

分明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但阅人无数的他笃定问荇情绪比方才进屋前低了不少。

这宅子里,鲜少会有替少爷感到难过的人了。

他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少爷有个匣子,用来装给老友的礼物。”

“我猜或许里头会有给您的,你可以去看看。”

这是柳连鹊从小到大的习惯,他记着谁要什么,遇到后就会买下来存在匣子里,往后见到友人再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