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我手好疼,都流血了…”

问荇捏着嗓子,在祝澈见鬼的目光下嚷嚷。

进宝闭着眼咳嗽了两声。

大人好复杂,好可怕,没眼看。

柳连鹊脸色沉下去三分,狠狠抓起男鬼的头,将他塞进夜壶里面,丝毫没给他挣扎的机会。

黑气彻底消散,祝澈感觉到腿上伤口疼痛逐渐减缓,面露欣喜。

问荇忍笑:“好了,事情圆满解决。”

他指了指夜壶,复述鬼郎中的医嘱:“祝大哥,这个就给你了,白天务必把他埋掉,你这伤好好养,肯定没问题。”

“啊,嗯。”祝澈呆滞,“就结束了?”

“结束。”问荇摆了摆手,“我回去休息了。”

噗通。

问荇转过身,瞧见祝澈跪在地上,八尺男儿眼眶发红。

“你腿还伤着,快起来。”

“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在心。”

猎户咬着牙,就差给问荇磕俩响头认干爹:“我人笨,看不懂今晚的事,但我明白你是高人,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

“哥哥,你在干嘛呀。”

祝清揉着眼睛从屋里探出头,鬼气消散后,他也能听到这发出的声音了。

被弟弟看到,祝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到时候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肯定来麻烦你。”

问荇默默挪了个位置,祝澈下跪的时候,他看到柳连鹊表情分明还好,可周身气场和喝了整缸醋差不多酸。

他实在无福消受这大礼。

“起来起来,你弟弟看着呢,等会把你娘吵醒了,可是我的问题。”

他硬着头皮躲开柳连鹊的目光,带上俩看好戏的鬼和清心经,头也不回开溜,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