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后,我娘见着那屋子就怕,所以一直空置,也没人愿意进去。”

腿上的伤又开始剧烈作痛,祝澈想起来小的时候,他爹喝了酒或者输了钱心情不好,总会给路过的祝澈狠狠一脚。

“赔钱的狗东西,滚,碍眼死了。”

刚好也是踢在这位置上,他爹没那么混账时,也是很好的猎户,力气极大,一脚就能踢得人动弹不得。

祝清年纪尚小逃过一劫,可这种噩梦,祝母和祝澈足足忍受了多年时间。

“我曾经做梦都想杀了他。”祝澈心里悲哀,也冒出些不合时宜的快意,“他喝酒喝死,算是活该。”

祝爹死了后,全家都没怎么伤心,只是忧心接下来日子怎么过。可祝澈背起猎弓,用实际行动告诉家里人,没了这个老男人他们活得更好。

“喝酒喝死的恶棍…”进宝喃喃自语,“难怪这鬼这么凶。”

“他生前有什么执念吗?”问荇隐约看见黑气已经凝聚成一团,若是真让这酒鬼现出本体,柳连鹊的麻烦可就大了。

祝澈怔愣,在他眼里,这个什么都不会,只会鬼混的爹连家人都不爱,活着时也和死了没区别,根本没有执念。

“快!”问荇咬了咬牙,试探着将油灯摔在黑影上,勉强将鬼影打散。

酒香味淡下去些,黑影发出阵惨叫,骂着众人听不懂的胡话。

柳连鹊的状态好了些,可问荇手边只剩下一盏灯,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钱?”

祝澈试探性说出一个答案:“他没本事挣钱,所以把钱看得很重。”

“把钱扔出去试试。”进宝怯生生和问荇说,“也是破除执念的办法。”

这倒是好办,问荇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扔出去,祝澈有样学样也将桌上的铜板投掷过去,黑影仍然在逐渐汇聚成实体,刚刚的行径毫无用处。

“这么贪心?”进宝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