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地看向柳连鹊,被捂住的嘴说不出半个清楚的字。

“松手。”柳连鹊气息略有不稳,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你能听见外边百姓议论声,就该当心自己说话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在偷……”

感受到柳连鹊半威胁半哀求的目光,问荇讪讪住嘴:“好吧,不说就不说。”

“不过其实我听不见外边他们说什么,爆竹声太响了。”

问荇这才慢吞吞收回手,和柳连鹊勉强分开半寸距离。

“我知道。”

天气还不算热,柳连鹊却莫名有些燥,他端起茶盏抿了口,纷乱的心虚平复下些许。

“那你还让我松开。”

柳连鹊眼中带了笑:“不是怕人看见,只是觉得你不害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没有道士的消息传来,说明画舫那头一切顺利。

两人点上灯,围着船舱里的小炉,竟然忙里偷闲得了能消磨的时间。

“果真长明动作不会太快,但往后几日,依旧不可掉以轻心。”柳连鹊剩了些心思,分给该操心的正事。

“问荇?”

柳连鹊侧目,发现问荇正盯着罩住船舱的黑纱发呆。

“是太闷吗?”

他其实很少见爆竹,也对此不算感兴趣,但问荇向来是喜欢热闹的。

“不是。”问荇收回目光,添上灯油,语调稀松平常,“只是在想我们上辈子的缘分有多少。”

“十年百年,还是说更多?”

多长的缘分,才能让他们这辈子又得同船渡,又能共枕眠。

只是若说的太直白,柳连鹊怕是又得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