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问大人难道要这么坐七天吗?”

进宝晃悠着腿左顾右盼,突然想到什么:“凭什么柳家那些坏人都在画舫里,他要在小船上吹江风。”

他一拍树枝,一阵阴风过去,震得叶子都落下几片。

“最多让他在外头一日,柳大少爷节俭,花灯也不够他天天放。”

“况且柳家人也不算全在画舫里。”黄参慢悠悠道,“那柳携鹰眼下家都出不来,肯定是要给关在屋里。”

“也是。”

进宝想到柳携鹰吃瘪受冷落,柳夫人牵挂着自家次子又回不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柳夫人坐在画舫里原本该属于柳连鹊的位置上,可她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隔着屏风,她看不见外头半分美景,忍不住升起烦躁的情绪。

柳家阴暗角落里传出含混不明的痛苦哀叫声,却无法影响远处江边热闹景象半分。

没有公务缠身,谢韵难得换回未出阁女子的服饰,寻了处清净的地方,远远眺望着热闹的江景,眼中半是喜色,半是警惕。

也不知问荇提醒过的危险何时到来。

“三弟,你喝酒啊。”

富丽堂皇的酒楼雅间里,徐大少爷大大咧咧拉住徐云倦:“别光顾着看风景。”

徐云倦心不在焉地收回目光,对着自己二哥敬了一杯。

也是,这里离江边有段距离,不管再怎么看,柳连鹊都如同碎在水中的弯月一般看不清楚,更捞不上来。

“柳大少爷呢,怎么没见着大少爷?”

沿岸处的人群里渐渐传出交谈声:“不是柳家说要给大少爷贺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