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也没感觉到怨气上涨,所以我猜应当不是针对漓县,而是只找了部分百姓下手,还能给他省下余力。”

问荇拿出张纸,上边写了两个地址:“这是今日闹事者的住处,他就是个寻常屠户,之前连县衙都没怎么去过,今日却突然喝了酒就要打人。”

“现在他已经被官府收押了,你们晚上可以去探虚实,自然就能推出是否是长明的手笔。”

长生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

“漓县虽然大,但街坊之间消息也灵通,随便一打听到处都是。”

谢韵好歹是官差,自然不能告诉问荇这些,都是他自己沿路打听的小道消息。

只要多听几条综合一下,再去肇事醉汉家附近转一圈,基本上不用他多开口,就能得出闹事者的身份和住处。

他这么一说,在漓县住了许久却足不出户的道士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还是要隔些日子就乔庄出去趟打听消息。

“我们今晚会去探明,也会派人再去地宫附近查探,辛苦问公子跑一趟。”

一个道人上前,小心翼翼接过纸张。

“若真是长明,诸位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长明还在地宫里,作祟也只能分出怨气。”长生沉声,“需要想办法让他难和外界接触。”

“可以去给地宫附近办喜事吗?”

“……这。”长生一言难尽。

虽然知道柳家很有钱,办几场都不会亏空家底,但问荇这毫无顾忌的话,未免有些招人恨了。

“可以,不过地宫那处是渚明镇和深山野林的交汇处,正是人烟稀少才容易温养怨气,办喜事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渚明镇民风尚可,但里头地广人稀,说不定柳家找十来个人去舞狮,舞两个时辰都不见得有几十个百姓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