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过年前后是人最躁的时候,但我在漓县几年,也没像现在这般情况。”

今日光是打架闹事的,她下边的人就处理了四五个,还有个因为情节太严重,需要她亲自去一趟。

谢韵赶到现场时,映入眼帘的场景过去骇人,饶是见多识广的她都吃了一惊。

满地的血水和酒融在一起,碎裂的陶碗被殷红色染的分外瘆人,而受伤的掌柜被开了瓢,送到郎中那现在都生死未卜。

旁边掌柜妻儿的哭诉声不绝于耳,谢韵只能按耐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按部就班地审问醉汉。

可审了半天没结果,醉汉酒醒后哭着说自己中邪了,可谢韵隔几日就能听到这种说辞,越听越心烦。

她刚从堪称凶案现场的酒馆回来,心情难免会受到影响。

听到谢韵的描述,问荇看向柳连鹊,发觉柳连鹊也在看他。

谢韵或许是察觉到什么才同他们说,也或者是单纯提起并未察觉。

但他和柳连鹊都感觉到了端倪。平时安分老实的百姓突然性情变得暴躁,而且还不是个例,很像受到怨气影响。

“这种情况有多少天了?”问荇问。

“虽然这几日分外明显,但闹事的人开始变多,其实从连鹊公子活过来前就出现了。”谢韵苦笑,“只是开春那会向来惹麻烦的人不少,我们也一直没太过注意。”

不幸中的万幸,不是他们带来的小鬼中间出了事,可还是像鬼怪甚至是长明的手笔。

“这几日真是辛苦谢公子了。”柳连鹊举起茶盏。

“都是我应尽之责。”谢韵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