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

问荇声音还没开始,慌张的柳连鹊赶紧打断他的话。

“我们一起洗,你别气了。”

热气氤氲,两人的眼尾都被熏得有些红,问荇的皮肤本来就容易显伤,之前干农活留的疤明晃晃留在他的背部。

柳连鹊呼吸一窒,险些忘了羞。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抚摸着已经变成淡色的疤痕。

“别碰,早就不疼了。”

比平时更急促的喘息声拉回柳连鹊的神智,抬起头,撞上问荇慵懒的目光。

“夫郎不是说了要帮我么?”他歪了歪头,露出个无辜的笑。

“不能反悔。”

这种时候,问荇总比平日里和他相处时更加强势些,偶尔示弱,也只是为了往前更进一步。

一回生二回熟,柳连鹊自己也有了反应,没之前那么扭捏了。

摸索着的动作依旧不算娴熟,但总归也不算磕磕绊绊。

“别进去。”

发觉到对方有不安分的动作,他轻吻下问荇的脸,试图安抚他的躁动,却适得其反。

“可能会……”

也许是被热气蒸得,他突然有些喘不上气。

“会什么?”问荇明知故问,有意无意摩挲着清隽男子眉间如血的红痣。

“……可能会怀上的。”柳连鹊咬牙道,“不是不行,但眼下不合适。”

他自然不排斥和问荇有个孩子,但不应该让孩子出现在糟糕的时候。

“知道了。”

问荇状似漫不经心,但还存着几分理智,动作依旧克制谨慎。

他微微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已经瘫软得没了力气的柳连鹊撑着身子,同他唇瓣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