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乖巧地应了声。

“问公子,柳公子,告辞了。”

问荇笑了笑,跟着柳连鹊,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盏茶后。

当事人全都走远,气氛紧绷的船舱里,众人终于活络起来。

“我觉得问公子是生气了,但他没说!”小童生先发制人,“瞧着他那副委屈样,就差刚才去拽少爷的手了。”

“要我说徐公子也是,柳少爷怎么说也是哥儿……突然跑来拜访哥儿,有些古怪。”

“我看少爷也不想和他说话。”

连旁边对账的秀才颔首,压低声音:“可徐家和柳家来往甚密,徐公子又明面上没干嘛,也不能太甩徐公子脸色,少爷方才态度足够冷淡了。”

木匠石匠们面面相觑,可匮乏的言语让他们难以表达自己的意思。

“唉。”

这么看问公子也没传得那么草包,但的确有些可怜。

“阿荇,生气了?”

走进柳家的园林里,柳连鹊屏退跟随的壮汉。

问荇往前快走了几步,不情不愿又委屈地瞥了柳连鹊一眼。

“哼。”

“我也不知他要来,往后都不见他。”

柳连鹊小心拽了拽他的袖子。

“夫郎怎么也拽上袖子了?”问荇又看了他眼,怕自己笑出声,赶紧错开目光。

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和问荇学了些小动作,柳连鹊讪讪松开手。

“别气。”

他本来就算不上会安慰人,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