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被她的大嗓门说醒,赶忙齐齐低下头去,彼此交换着眼神,却无一人能给出个恰当的结论。

随后,谢韵舒缓神色,再次把话题转回去:“我们并非有意打扰,是听闻最近柳家正在商议家中大事,又恰好发现柳家上空烧起浓烟,放心不下才赶过来。”

柳家是漓县第一大家族,而且之前出过事,而且柳夫人又肯放他们进来,谢韵的说辞合情合理。

但实际在场的多数人都门儿清,这理由不过是场面话。

县衙的办事效率没这么快,不是谢韵早就盯着柳家,就是有人提早去和谢韵报信了,他们才能如此迅速。

感受到柳培聪不善的目光,问荇无辜地冲他笑了笑。

他只是个赘婿而已,一直都待在柳家,可什么都不知道。

招来县衙的人,柳家自然不敢当官差门的面苛责柳连鹊扬家丑。

惊魂未定的旁支们被安排回屋休息,柳培聪临走前,依旧对问荇没半个好脸色。

问荇同谢韵使着眼色,边抓住柳连鹊的胳膊,给他顺着气,关切道:“少爷,你是被烟呛着了吧?”

柳连鹊的脊背僵硬,勉强顺着问荇的意捂住嘴。

“……烟是有些重。”

真肉麻。

谢韵一阵寒恶,面上不显,客气地冲着柳夫人道:“既然柳少爷不方便,那就劳烦您了。”

她知道早上来县衙报信的人不是柳夫人派出,也至少是柳夫人默许,而且今日柳夫人大开门户让他们畅通进入,理当是暂时要和县衙一条心了。

对面是女子也方便说话,柳夫人客气道:“谢姑……公子,请。”

离开之前,谢韵最后看了眼柳连鹊站着的方向。

转瞬间,问荇和柳连鹊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