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言重了,我并非防家中小人,单纯是为防范小人。”

“知道的人越多,难免有人走漏风声让外人趁虚而入。”

柳连鹊咳嗽了几声,坦然,“我自小寒疾缠身,几度踏上去鬼门关的路,也要惜自己这条命。”

柳培聪噎了片刻。

柳连鹊说话依旧滴水不漏,但似乎比之前要直白了。

“可即便如此,大少爷的举动也未免太过任性了!”他厉声道,“大少爷恐怕不知,你假死期间因为没人主持大事,柳家闹出一堆麻烦事,现在所有人还在为此焦头烂额。”

“一切皆因你的举动而起!”

“二弟,是我让鹊儿这么做的,清别责怪鹊儿。”柳夫人冷声,“为娘的看到自家孩子生病,难免心中担忧,他的命比什么都要紧。”

“若是你真要寻做错事的人,责任全在我身。”

“嫂嫂这是哪里的话。”柳培聪背上冒出冷汗岑岑,“连鹊自小聪慧,理当有自己的考量,自然不是嫂嫂的问题。”

不管柳连鹊在不在,活没活着,鲁灼衣往后显然不能再做主柳家的事,她替柳连鹊揽下责任看起来是母子情深,实际上是让原本能拿最多好处的柳连鹊更加安心。

柳连鹊不紧不慢:“问荇一直同我保持着联系,我知道柳家危急,所以才在身体仍抱恙的时候选择出面。”

旁支们这才发现柳连鹊声音仔细听有些哑,精神气也不算太好。

问荇:……

他夫郎演技越来越好了。

“少爷,您小心些身体。

他继续贴在柳连鹊身上,担忧地拍了拍柳连鹊荇背,装成一个柔弱的赘婿。

问荇关切道:“要是头又晕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柳连鹊的脊背被问荇拍得越来越僵,他不着痕迹躲开问荇使坏似的手。

“我没事。”柳连鹊重新看向柳培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