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是少见的眼尾弧度温和,带严肃又不严厉的长相。并非找个骨相类似的人敷粉就能扮出他来。

更别说和他骨相像的哥儿少之又少,茶色的瞳更是过于少见。

再退一万步说,眉心的红痣总不能作假了。

摸不清当下状况,柳培聪几乎要把牙龈咬出血。

但他能肯定,他被问荇和柳连鹊一起摆了道,看这两人的模样,想必是非常熟络。

那之前问荇故意顺着他给的台阶抬醇香楼去迎春宴,岂不是也在柳连鹊的计划里。

他给他们做了嫁衣。

思及此处,他目呲欲裂。

与此同时,柳携鹰被架着不省人事,柳夫人也让侍女撑着伞,急匆匆赶到宅邸边。

“夫人,二公子只是晕过去了。”

听到郎中报平安,柳夫人紧绷的动作才略微松懈些:“带他回屋,不许呀出来。”

“是。”

院墙外隐约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柳夫人低声叮嘱身边家仆几句,家仆愣了下,随后趁乱匆匆离开。

随着柳连鹊往外走,下人们纷纷敬畏地给两人让开道,柳连鹊站定在柳夫人跟前。

“母亲。”他行礼。

问荇也跟着行了一个礼。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柳夫人声音和缓温柔。她看向问荇,语调略微不善了些,“也辛苦问公子。”

“不辛苦,都是小婿应当做的。”问荇面不改色。

他们谈话间,岁数小的柳随鸥被一群下人盯着,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