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副模样,想来开春后过得也不好。

但这个冬天,柳家过得也不好,问荇凭什么过得好?

先是县衙里头那位女公子抓了机会,险些就要查出些神神鬼鬼的事,撼动柳家根基,幸亏县衙也没想和他们闹得太难看,收场还算和谐。

但柳培聪的生意多少受了影响,原本生意一谈一个成的和园突然失去了奇异的本事,他连轴转了许久,才挽住自家生意没走下坡路。

而其他柳家人多多少少也遇到了麻烦事,这也是加重他们分家念头的导火索。

柳培聪看问荇的眼神已无当时的赞许,更多是厌恶和惧怕。

问荇嘴角扯了扯,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晚辈身体无碍,让您担心了。”

“说起来我记着问公子平日都在江安镇,今个怎么来柳家了?”柳培聪虚情假意道。

听到柳培聪堪称明知故问的话,问荇面色犹豫,故意朝着柳夫人的方向看,干脆把问题抛回给柳夫人。

“是我叫他来柳家。”柳夫人道。

“毕竟是商议大事,他也是鹊儿临走前都一直记挂着的人,不可能放着不管。”

“嫂嫂的心的确细,但我看这就有些多此一举。”柳培聪声音里带了些不明显的不满。

“问公子当下也有地种有屋住,应当不劳我们操心。”

“现在正是开春种地的时候,嫂嫂把他招来,怕是还要耽搁他种地。”

柳连鹊不在,这姓鲁的女人算盘珠子都要崩他脸上了,还想凭着柳连鹊留下的赘婿多分些家产,简直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