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感觉不到冷热,连自己的情绪也是模模糊糊的。

“但我若穿得少,就不能劝你穿得多。”

柳连鹊眼底带了淡淡笑意,坐在棺里,伸手替问荇掖紧敞开的领口。

“我也不冷的。”问荇眨了眨眼。

“你冷。”

柳连鹊替他把衣服规矩地理好,语调不容置疑。

“好吧,我冷就是了。”问荇噙着笑,也想伸手替柳连鹊理衣服,却发现柳连鹊连穿寿衣都规整到领口,讪讪收回手。

“夫郎,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柳连鹊趁机又给问荇披了件寿衣,凝眸看向屋外的天色。

“即刻动身。”

“我也正有此意。”

他们拖延不得时间。

一个刚活过来,一个受了伤,他和问荇互相搀扶着走到屋外,两人的步子才稳固住。

“已经到卯时,路上怎会无下人洒扫?”

柳连鹊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眼下小鬼们都出不来,他们又不停遇到昏睡中的小厮,问荇捡了根不知谁落在地上的哨棍,柳连鹊也依样寻了根。

“你会用这个?”

问荇觉得稀奇,哨棍在柳连鹊手上,就和书在郑旺手上一般离奇。

“不会。”

柳连鹊摇摇头,一本正经:“但拿着总归能吓住人。”

问荇失笑:“那我们这副样,还是指望路上别遇着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