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无缘无故给下人投毒,柳家有目的的拿下人做什么鬼神的牺牲品,显然更能够说服她自己。

犹豫再三,在得知问荇能够再次前往柳家时,她寻上了问荇。

“我想要查清真相,你若是也想要柳少爷死因的真相,希望能助我一臂之力。”

谢韵严肃地看向他:“我担心再如此下去,还会有新的百姓被加害。”

前些年,她有段时间天天做噩梦,闭上眼就是妇人枯瘦模样。

那妇人在柳家替他们织过三个月布,和谢韵娘一般大,却头发花白,显得已经到垂暮之年。

谢韵好不容易取得些线索,急匆匆找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下一口气。

尚且稚嫩的谢韵看向她,旁敲侧击,希望从她嘴里得知柳家是否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可连字都不认识的妇人只是含笑摇着头,对一切避而不谈。

分明被疾病折磨得痛苦万分,牵扯到柳家,一概不知。

谢韵当时急得快要失态,可无意间看向老妇人眼神追随的方向。

一个同她一般大,衣着朴素的少女躲在门后,红着眼眶抽泣着,灰扑扑的衣裳同破败漏风的砖墙几乎融为一体。

“官爷,我真不怕死。”老妇人看向怔愣的谢韵,声音沙哑。

“只是担心我走了,她该怎么办?”

谢韵不知自己那日是如何走出妇人的家门。

可她记得没过七日,那妇人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心中埋着恐惧,没再敢去探寻柳家的事,甚至反复质疑爹娘经常提到的公理。

公理?

那或许不过是大户人家指间漏些银子就能改变的,可笑的事实。

是问荇的出现,让她再次寻到转机。

“我愿意协助你,但既然是合作,你也不能让我什么也不知道,孤身入柳家。”问荇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