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的钱,我不会少醇香楼的。”

问荇坐姿端正:“谢公子有事不妨直说,否则你我二人孤男寡男,实在不适合共处一室。”

谢韵将到嘴边的茶盏慢慢放下,露出失语模样来。

“问公子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圈子了。”

片刻后,她道:“迎春宴是醇香楼来办,你应当能够去往柳家。”

“我希望你能帮我办件事。”

“谢公子高看我了。”

问荇面不改色:“我只是个寻常小厮,在这挣点钱养家糊口,说不定到迎春宴那时候,都该卷铺盖走人了。”

谢韵冷笑:“莫说你是寻常小厮,不会有哪家大酒楼的掌柜让寻常小厮同我处一间屋?”

她抬眸看向门:“门外还不设防备,连个站着的跑堂都没。”

“我是想同你谈对你我都好的事,你不妨听过再拒绝。”

问荇不语,静静侯着她接着往下谈。

“我最近查了很多卷宗,怀疑他的死有蹊跷。”

雅间里分明温暖,谢韵说得也含蓄,可问荇骤然感觉气氛近乎凝固。

“谢公子,你说什么?”

他缓慢地,一字一句问。

“……他不是病死的。”

“是被人害死的。”

谢韵抛出被封好的卷轴,示意问荇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