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沣点头说是。

赵咏霞面露担忧,“不过你来让我们去,你媳妇儿同意吗?”

赵咏霞知道方橙这个人,但是不熟,她和马祖飞的儿子比盛夏大一岁,都在镇上幼儿园读书,远远见过几面,但赵咏霞没有想去认识的意思。

包括盛长沣,也是今年才开始走动,以前盛长沣在部队,没联络,知道他开始南边跑生意,偶尔托他带东西,这才又联系上。

盛长沣知道赵咏霞担心什么,笑道,“就是她让我来的。”

这赵咏霞可就没想到了,想了想,以为是娘家那边要小夫妻出的钱实在太多,方橙才不肯,便问,“她娘家人口那么多,你一句我一句,要土葬,得不少钱吧。”

其实这年头谁家人口不多?就是土葬总比火葬费钱就是了,而且赵咏霞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心里怎么会没底。

盛长沣道,“是不少。”

赵咏霞立刻就又觉察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来,“你现在天南海北地跑,方橙是大姐,家里弟妹都在老家工作,也就你一个搞起个体户的,这大头,得算到你头上吧?”这就是有些在试探盛长沣的生意的意思了。

都说铁饭碗好铁饭碗好,赵咏霞和马祖飞都是端铁饭碗的,但一个月,赚的还没有人家大城市里的保姆多。

赵咏霞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别人穿牛仔裤,穿香港货,她还在穿蓝色工服。

估计就是街上卖茶叶蛋的,钱袋子都比她的鼓。

盛长沣无奈地摇头,“那是她奶奶,总是要出一点。”

滴水不漏,也不说多少,但听在赵咏霞耳朵里,就是那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