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抬头,也跟着话尾说了句,“哇噢”,不懂妈妈的算盘,只是在乐,然后又埋头一根一根地吃面条。

盛长沣没说话,显然是不太想理会方橙这种恭维,转过身,又把海魂衫脱了下来。

方橙勾勾唇角,虽然他不说,但从他的面部肌肉走向能看出,他是被她取悦到了。

闷骚!

她真是个机智的天使!

前世她当心理老师的时候,最常用的就是这一招,鼓励!

当然也不是瞎鼓励,有心理问题的孩子,大部分都是活在否定和消极的环境中,他们需要疏通和引导。

其实不止对于孩子适用,有心理问题的小孩,不会一直是孩子,他们也会长成大人,只不过成了大人之后,就再没学校和社会理所当然的呵护。

盛长沣重新换回衣服,面无表情地把那件海魂衫丢到放脏衣服的塑料提桶里。

因为方橙这飞来一笔,室内的空气好像暖了一些。

方橙忽然问起,“你那个朋友,马祖飞?是不是在镇上红白理事会上班?”

昨天去黄金岭时,要经过镇上,盛长沣顺路带了些南边的手信过去,但他去马祖飞家时,方橙和盛夏就在路边等着,没跟进去。

盛长沣惊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在邮局,他媳妇儿在红白理事会。”

马祖飞是盛长沣的小学同学,后来他去农场再去当兵,马祖飞读到高中,直接去了邮局当干部,娶了个民政干部。

方橙吃完面,把筷子搪瓷锅放到桌上,和他商量,“要不请她去家里走一圈,政府的人,说话可能比村里走过场的管用?”

马英当然是不同意他们只出八百的,最后也没谈拢,盛长沣的意思是可以再出一点,但方橙是不想再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