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嗯了一声,“有药吗?”
“在屋里。算了,我自己来吧,我给你开门,你赶紧回家。”
“无妨。这时候回去,反而引人好奇。”
我决定明天给猫主子买条鱼。
克制着得意,我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这才举步朝前走。
到了门口,我紧追了两步,小声提醒道:“有点乱,见谅。”
“无妨。”
“等等!”我又拦了他一下,情不自禁地解释道:“我本来只想让你去厨房坐着歇会儿,绝没有其他想法。但厨房太小,根本坐不开两个人,要帮忙上药,只能进堂屋……我从来没有邀请过任何人进过这间屋。”
“我……”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进一步就意味突破了什么。
我自顾自进去点上蜡烛,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才去找药。
有一瓶云南白药,还是除夕迎接女公爵时,放在内务府造办处的匣子里送来的。
当天我并未用到这瓶药,也忘了问为何与衣服鞋子一起送来。只在虎口的伤口处用了几次,效果蛮好。
一回身,居生已经站在屋里,拘谨地望着庭院里的夜色,既没有打量我乱糟糟的客厅,也没有喝水。
烛光为他清冷出尘的身姿蒙上了一层可亲可近的暖光,无可挑剔的侧颜则让人沉醉挪不开眼。
我曾对十四爷说,评价一个男人不能只看颜值,可居生的好看,不单是形体上的惊艳,更令人沉沦的是那一身悲天悯人外柔内刚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