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然地说:“本就是谬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能超越伦理道德和法纪责任?若只有娘娘们看这出戏也就罢了,那些年轻的福晋和未出阁的格格,岂能被这种荒诞不经的戏剧误导!你就按我说的改!”
时针悄悄滑到了一和二中间,我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从泪眼朦胧中看着他,咬牙道:“不行!”
在他不可思议的怒视中,我又打了个哈欠。
思路已成浆糊,我全凭本能抒胸臆:“让我认错可以,让我下跪可以,让我改结局也可以,但让我把一个富有内涵故事改成说教的工具,不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女孩子是世界上最敏感细心的物种,她们会失望的!”
“……”雍亲王无言以对,冷冷威胁:“不改就把你投入大狱!”
我嚎啕一声从椅子上滑下去,跪行至他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腿:“你又不是昏君,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我只是想让把娘娘们喜欢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呈现出来,我有什么错?你根本不懂女人,不懂观众,为什么非要插手改剧本!我求求你放过剧本吧!”
“你……放手!”洁癖症发作的雍亲王试图甩脱我,但不便下手,更不便惊动旁人,只能竭力往后仰着低声呵斥。
“我求求你放过剧本……”哭着哭着我发现这腿倾斜着很适合放脑袋,不自觉地就靠上去,神智瞬间被睡神掳走!
恍惚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文人风骨,根本是块狗皮膏药!
第35章
公元1715年 2月13日康熙五十三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 天气晴
被鞭炮声惊醒前我正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