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指望他能挣脱封建社会的阶级观念,真正做到还权于法,只能强忍恐惧,生硬答道:“在澳门码头见过,他们看我穿着打扮,以为我是来卖货的,对我说过暗语。”
这话是我现编的,但是可信度很高,而且极难验证。
因为天高皇帝远,又四面环海,水路交通非常发达,澳门是欧洲各国与中国贸易往来的中转站,其中合法贸易只占贸易总量不到两成,剩余全是走私量。这一点,朝廷倒也明情,只是屡禁不绝,屡罚还犯。我原本不知道走私犯的身份,听了安东尼的话产生灵感,编了这个谎话。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查!
雍亲王杀气凛然地威胁道:“你最好没撒谎,本王一定会找人查证!”
说罢朝安东尼挥了挥手:“出去等着。”
安东尼知道这一茬有惊无险地过去了,给了我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擦着汗退到门外。
我悄悄舒了口气,这才感到后背粘腻,已被汗完全汗湿透。同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疲乏将我淹没,应该是肾上腺素过度消耗,能量槽已空。
深深的无力感使我对自己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雍亲王的多疑就像精神病一样无法根治,他也压根不想治,做他的下属可能三五不时就得来这么一次身心大考验,我能次次都挺过去吗?
这样会折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