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忍痛爬起来,先打开门,喊人送来两杯茶,收拾了一下破烂不堪的班房。
主要是让他们都看看我脸上的伤和屋里气势汹汹的十四。
别看关着门就胡乱猜。
好不容易快撇干净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给八卦嘴子们送素材。
半小时后,一切恢复原样,我和十四爷都平静下来,重新坐下来,从刚才被打断的地方继续。
不过前十分钟他明显还不在状况,拳头时不时咯吱咯吱得响,搞得我很紧张。
后面慢慢进入状态,但他接触政务较少,对基层的工农商业现状明显比较陌生,所以有的问题非常基础,甚至白目。
我不得不,不断举例给他讲解。
详尽的案例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境界,中间他甚至不自觉地夸了我一句:怪不得弘明说你讲得比上书房的先生还好。
现在才发现吗?!
从前我给你上过那么多节几何课,你是一次也没认真听啊!
把马齐的奏章讲完,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
我们俩的肚子早就叫了好几次。
最后一句话讲完,他把奏章一推,一眼都没多看我,站起来就走。
“十四爷!”我下意识喊住他,想趁现在相对平静的状态化解我们之间的过节:“我没有骗过你,只骗过我自己。既然你现在已经拥有了幸福生活,不如好好珍惜……”
“你没资格替我释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前几日我为了尽快熟悉新职能,天天加班到深夜,各个部门都有灯火相伴。
今儿不知为何,大家都走得格外早,外面黑漆麻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