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盘问一番,发现他只是个传话筒,根本没有沉下心来好好琢磨,就把他痛骂了一顿。
我现在是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需要坐班。坐班期间,听另外两个参议聊过,皇上骂起人来一点不留情面,有时候连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问候一遍。
十四是他自己的儿子,可能不会这样骂,但看十四这个恼火劲儿,估计骂得很难听。
“那只能怪十四爷没有自己的判断。”马齐一点儿也不客气,卷了卷袖子,气定神闲地说:“老夫的意见不会改,就算皇上亲自来问也是这样。十四爷要是觉得秋童的意见更高明,不妨仔细问问她。”
说罢径直出了班房。
十四追到门口,扔了把椅子出去。
转头回来坐在乱糟糟的班房里喘粗气。
摊上个不懂装懂、脾气火爆的主管,咋整?
认命呗。
这事儿总得往前推。
我收起沾血的帕子,捡起地上的奏章,搬起小桌几,坐到十四旁边,把奏章铺展开,深吸一口气道:“十四爷,马中堂提的反对意见,我已经一一想过对策,现在我逐条解释给你听,你看看能不能说服你。”
十四瞥了我一眼,接着冷漠地转过头。
行吧,爱看不看,反正耳朵在这里就行。
我自顾自地讲起来。
干巴巴地讲了近半个时辰,他才转过身子,看向我在本子上画的结构图。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开始皱着眉头发问。
不多时,御药房的太监送来药箱,我们的讨论暂停。
小太监取出一盒黑乎乎的膏药:“这是止血止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