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还火辣辣的疼。
他用木勺挖出一块,刚要朝我脸上糊。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拿开你的脏爪子!”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哆嗦,木勺应声落地。
我不由瞪过去,你有病吧?
十四也蹬着我:“伤口又不在后背上,自己够不着吗?”
真有病,这里连个镜子也没有,药膏又黑得跟墨汁似得,我自己抹的乱七八糟,出门怪体面吗?
我忍着气朝小太监一伸手,“药给我吧,我回去再抹。”
小太监白着脸塞给我,又拿了一个罐子:“这是祛疤的,每日用三回,睡前厚敷……”
“她用不着,滚吧。”十四不仅打断他,还踢了他一脚。
小太监把药往回一收,胡乱夹起药箱,屁滚尿流地走了。
十四看了眼摆在正中的座钟,神色焦躁:“继续说,快点!”
时钟指到了五点,按规定,我该下班了。
“明儿再说吧。”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合上奏章就跑。
这种神经病主管,谁愿意伺候谁伺候吧,大清又不姓秋!
他原本坐在炕上,不知怎么做到的,眨眼间就挡在我身前,后脚勾着门合上,乖张一笑:“我让你走了吗?!你不会以为所有上峰都像老四那样惯着你吧?他那是对你有所求,想把你骗到手!”
我还以为他成熟了,没想到只是装得好,还是公私不分!我明明已经非常配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