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恒,冲他咆哮:「姜恒,你凭什么囚禁我!」

凭什么?

大概是忽然之间看穿了白璇的真实为人,他既做不到跟她离婚放她离开,却又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地接纳她,去爱她吧。

「姜恒,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白璇的声音从二楼走廊上传下来,越来越模糊:「姜恒,你以为把我囚禁了,白溪就会理解你,原谅你,跟你好了?」

「你做梦,姜恒,你这辈子都休想跟她双宿双飞!」白璇认为姜恒之所以要将她囚禁起来,是为了做给白溪看,讨白溪欢心。

「姜恒,你就是个负心汉!」

房门被守卫关上,白璇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负心汉。

姜恒将「负心汉」三字抵在舌尖反复琢磨,突然自嘲一笑。他为她割腕还血的伤口才刚痊愈呢,怎么就成了她口里的负心汉?

姜恒掏出口袋里的那张药方。

那上面,药农星的字迹龙飞凤舞,那叫一个潇洒非凡。

姜恒盯着药方上的药材名,总觉得那上面每一个字都是一张嘲讽的笑脸,在嘲

笑他的自以为是跟愚蠢。

管家突然走到姜恒身边,低声说:「先生刚才打电话过来了,想要知道咱们这边的情况。」

一定是白璇先前跑去沿海公路哭泣的事被人看到了,已经传到了姜漫天的耳朵里。

姜漫天关心儿子儿媳的感情,这才打电话来关心情况。

姜恒折起那张药方,他对管家说:「告诉先生,就说少夫人病情复发了,受不了打击,情绪崩溃之下才跑去海边哭。接下来这段时间,少夫人会安心在房间静养,不会再闹出任何麻烦。」

「我明白了,少爷。」管家听出了姜恒决定背后的心狠,他悄悄地朝楼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