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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烟看杜亭云不爽,当然就要欺压他,把他的矜贵都打碎。

全临渊都发现,沈小姐多了个俊朗非凡的侍从。

沈岚烟开始频繁出入公子小姐们的宴会,频繁与人喝酒。

每一杯酒,她自己都不喝,偏生要让杜亭云为她挡酒。

杜亭云从小便是个药罐子,修炼后亦然,自是从未碰过酒。第一口酒下肚,仿若有烈火般烧灼着他的胃。

但他面色如常,只将沈岚烟让来的酒一杯一杯灌下。

这接连不停的烈酒,哪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挡,更何况沈岚烟中午去完这家,下午又赴那家,晚上还要在自家以“迎春”为噱的手,竟生出又红又紫的冻伤来。

杜亭云闷咳了两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岚烟反手指尖一投,沾了些灵力在他身上。

当日下午,周茜茜便来找沈岚烟突破,沈岚烟为她在临渊城外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界,为她布上结界:“好了,你放心突破。”

周茜茜抱歉道:“阿烟,我把师兄引到你身边,实属无奈之举,你莫要生气。”

“我不生气,我生他气也不会生你气。”

周茜茜甜甜一笑:“那……我师兄人呢?”

“不知道,他说要离开一日。”

“你们真打算去冥界啊,我怕鬼,我是不敢去的。”

“去,让他死了这条心。”顺便去冥界逛一圈,再拿回护心鳞,一举两得。

周茜茜忽然沉默了:“阿烟,看着我师兄,别让我师兄死,这些年,他也不容易,我们说不定有办法让他和阿梨前辈解除误会,冰释前嫌呢?”

“误会?没有误会。”

大约只有不甘,憎恨,逃避,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丝丝缕缕,纠缠不清,惹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