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熟的人了,周秉也不介意别人知道自己的那点糗事。
那天谭五月听到动静不对后立刻前去查看,原先以为不过是寺里的小沙弥贪玩躲在暗处。结果一路探看上去竟然看到一处收拾精致的小禅房,正正对着两人刚才说话争吵的地方。
关键的是禅房虽然被收拾得很干净,但地上的边角处有桂花糖蒸栗粉糕的碎屑。
谭五月心细又是当家理事的人,立马断定这是半个时辰内撒在地上的。因为这家铺子糕点讲究现做现卖,糕上的桂花隔夜就不香了,所以只能是今天早上现做的。
周秉连忙把主持叫过来问,结果人家一口否认说没看见有人进出过。
让他恼火的不是有人在暗中窥探,而是他和谭五月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境况,因为这件莫名其妙的偷窥又回到了原点。
不知哪根筋不对,谭五月又不搭理他了。
女人就是麻烦,实在不好将就……
说实话,谢永冷眼瞅着并不觉得大人很懊恼,因为这位大人脸上的神情反而带了一点点说不出的享受。青年惬意地歪在椅子上,吹着热热的裹着花香草香的夏风,一不小心地就露出了家有妻小万事足的烦恼。
那份烦恼应该不叫烦恼,因为里里外外渗着一点蜜。
完全是一个年青男人当着外人的面,一边啰啰嗦嗦地埋怨妻子管得太宽,一边暗自得意自己的大事小事其实都有人惦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