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用不着两人说明白。
老嬷嬷脸一白,蚊讷似的答话,“我都听姑娘的……”
女孩终于满意了,信心十足,“这个倒不忙,你先想法子把姓周的引到余得水藏着的地方。只有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借番子的手一举除了余得水,教里才有咱们的出头之日……”
借刀杀人是最好的法子。
老嬷嬷一惊,她有心却没这个胆子,“要是有人知道是咱们起内讧卖了余得水,终归违了教义……”
女孩眼皮一挑,恨铁不成钢地瞪过来。
“你什么时候也学了一副瞻前顾后的毛病,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咱们做的手脚。再说江州县这么紧要的一块地盘,没了余得水,坛里谁还能撑起这个烂摊子?”
老嬷嬷动摇了,手在袖子里攥紧,还是有迟疑,“先生不会同意的……”
女孩冷笑,“咱们几个还是先到了江州,结果眼睁睁地看着余得水一步一步往上爬到咱们的头顶上。眼下正是他乱阵脚的时候,不趁着现在大好时机要他的命,教里就永无咱们出头之日。”
老嬷嬷被说动了,期期艾艾地,“我只负责把人引过去……”
女孩一把挽住她劲瘦的手,尖细的眉眼傲慢地挑起来,“你只管去办,等余得水不巧死在锦衣卫番子的手上,里里外外都干净了,到时候江州就是咱们的天下。”
顿了一顿,语气幽微,“就是稍有差池,也能剐去余得水的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