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谭五月眼里闪过一抹荒凉,却很快消失不见,连面对面的周秉都没有察觉,“很多年没练过,身上的功夫都荒废了,再说我也用不来剑!”
又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更远的街面上是依稀的叫卖声,越发显得小账房寂静。
周秉不自觉地带着一丝讨好,低低地商量,“你看,我在这里还是有些用处的。起码还是唬得住人,你要是……真离了周家,这些牛鬼蛇神都会欺负上门来!”
谭五月知道这是实话。
一个独身的女人就是在太平世道都不容易存活,更何况她身后还有大盛魁上百号人,简直是现现成的活靶子。
离又离不了,和也和不下去,根本没有任性的余地。
周秉看出她冷淡下的些微迟疑,顿时欢喜起来,“咱俩好好地,你真是再信我一回!”
也不知哪个字让谭五月忽然下定了决心,仔细听甚至有一份撇清倦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