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五月笑盈盈地,连身子都没歪一下,言语却渐渐铿锵,“我自打生下来二十年一直堂堂正正的,有什么好丢人的。我自个竟然不知道呢,不如你说来听听!”
真是给脸不要脸!
谭二伦面色不好看了,叉着腰嚷嚷,“满江州城早就传开了,你这么快从京城回来,其实是被周家给休了。我早就说过,周家如今已经是高门大户,怎么看得起小地方的姑娘?”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新婚不过半年吧,说起来周家做事确实不怎么地道,可见胳膊肘天生就拗不过大腿,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
好在你还有我这个当兄长的,以后你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莫要在外头抛头露面。我让你嫂子四处帮着打听,一定重新为你找一门好亲……”
说到最后一句才是真实目的,让谭五月麻溜交出大盛魁的印章。
大盛魁的这间账房不大,总共站得下十来个人。但外面连着回廊,谭二伦的声音又高亢,立刻就传得老远。
有人正抬脚往台阶上走,听见这话那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谭五月别过头认真看了一眼,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周家……还没说休我,再说就是真的休了我,又和你有什么相干?”
谭二伦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嘴硬,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忽的回过神来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