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浪形骸之际,在僻静处躲酒的周秉无意间发现陈文敬和白矾楼的头牌庾湘兰背人时好像有首尾……
他一时间有些意外,因为陈文敬给人的印象就是清高无尘不近女色,连到白矾楼这种奢靡场所都是别人硬拉硬拽着才来的。
但仔细一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有才女有貌,庾湘兰是出了名的雅妓,一手书画直追当世大家,和状元公谈的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是两情相悦的美事,喝得半醉的周秉迷迷瞪瞪地想。结果半夜三更大家都醉醺醺的时候,陈文敬的老婆康郡主不知从哪听了信儿,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怒气冲冲地打上门来。
陈文敬心急之下没处躲,就把香软旖旎的庾湘兰推到了半醉的周秉怀里。
转过头一派镇定地解释,他不过是却不过大家的情面,这才跟着过来吃一杯酒,从头到尾只帮着做了几首应景的诗文……
周秉其实已经醒了,心里头更加明白得很。
他头次见到在老婆面前这么怂的男人,简直打破陈文敬在他心目当中的伟岸。
但出于种种迂回的感恩心思,他并没有当众戳破这个谎言。反而顺着陈文敬的话,大大拉拉地承认自己是庾湘兰的新恩客。
此后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连好久陈文敬都不再找周秉吃酒玩耍。
然后半个月的某一天,周秉奉皇命到翰林院交接一件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