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肯堂心头越发沮丧。
周秉如今已经是锦衣卫正四品监事指挥使,就这等身份都不敢跟杨庆儿硬抗,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京城权贵的无法无天。
看着老头一时间面色如土,周秉想了想又说,“现在内阁里还是杨首辅大权独揽,朝堂上到处都是他的门生。杨家父子相辅相成,眼下还动不得。不如你先拖着,说那位老祖宗所著的医书一时半会找不着……”
王肯堂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形状。
“王观果真是我的好兄弟,为着巴结杨庆儿,早把那几本医书送到杨家了。总共五本,可谓是包罗万象。原先都说那位老祖宗所著是旁门左道,原来被他们本家悄悄收藏起来了。”
周秉倒是没想到这么一出,不由好笑,“那就仔细研究,说不得真的帮杨庆儿解了心头烦忧……”
王肯堂哪里肯依,拽着他的袖子嚷嚷,“千万给我想个法子,我可不想乱出手治病救人,到最后倒弄出几个仇家出来。这杀一个救一个的做派,我也实在过不了心上这道坎。”
真真是有些折损阴德。
人虽然有三六九等,但也不能说为着救一人却让另一人活活去死的道理。
周秉露出一丝无奈,“你总找得到借口吧,就说杨庆儿千金之躯,你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为求稳妥最好还要细细研究三五年。三五年之后的事谁说得准,说不定那时候他爹已经倒台了也说不准……”
这倒不是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