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见着苏妧可爱的模样,唇角边一直挂着一抹笑。
放在从前,从安定是认为王爷是不是被邪祟上身,可经过从安这般久的观察发现,若是对着苏姑娘,也不算是太过于新奇。
陆砚瑾感受到从安站在自己的身边,冷了面容,“怎得了?”
从安恭敬道:“王爷今日,要住在何处?”
刚才他可是同芸桃那丫头打听过,她们宅子里头,一间空房都是没有的。
陆砚瑾看得并不那么熟悉的院子,终是将目光给放在一处,虽说里头的陈设变了,可他却仍旧能一眼认出。
从安顿了顿,有些不知要不要开口,最终还是道上一句,“王爷,那处是柴房。”
陆砚瑾模样淡淡,说出的话也像是再说“今日天不错”那般的平静,“那又如何。”
从安闭上嘴,是他不该问的,总是应当知道,王爷一旦遇上苏姑娘,做的事情总是会多上几分的不敢相信。
然而陆砚瑾也没急着进到柴房中,先走至树下,见石桌上放着一个绣篓,他看得仔细,这是阿妧的手艺,大抵是在绣帕子。
就这样站着,陆砚瑾也没打算坐下。
苏妧虽说是赌气,但仍旧是看着窗外头陆砚瑾的模样。
纵然已经到晚上,天也热得很,他就如同松柏样地站着,半分都未有挪动的意思。
院中不见烛火,只有天上的月亮透出光亮,洒在陆砚瑾的身上,让人觉得他多了一份孤寂。
苏妧杏眸中流露出不忍的神情来,手上的帕子也搅动的更为厉害,没有忘记如今陆砚瑾的身上还有伤,这样不处理,是不是不大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