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宁辞身边自是不用说,李婧冉现在和他相处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这条命一不小心就被他拿去渡劫了。
严庚书对她极好,甚至太好了。
要说李婧冉以前还能心无芥蒂地骗他,自从严庚书今晚来了那么一出祝她幸福的戏码后,李婧冉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里动摇了。
她再也没法像以前那般,心如止水地去对待严庚书,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投入地和他相处。
李婧冉从不是个吝啬的人,但感情真的是个很复杂的东西。
别人对她好一分,李婧冉习惯了还十分,可是严庚书......她好像有些还不起。
情债啊,最是磨人。
李婧冉在心里虔诚地敲了几下木鱼,功德+1,功德+1。
至于李元牧,那简直就是最安全的存在。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李婧冉算是发现了。
李元牧看着阴郁暴躁,但其实生了副特别循规蹈矩又保守的君子骨。
这换成其他人,就比如盛怒之下的严庚书,他直接把她摁床上就办了,哪里会大费周折地给她打个笼子(虽然并不是纯金的,让李婧冉颇为不满),还礼貌客气地知会她“你逃不掉了”。
李婧冉目光在李元牧身上不紧不慢地打了个转,十分敷衍地抖了抖,做作地仰头擦去并不存在的泪水,而后嗓音哀切地探究道:“那陛下这是准备如何对我呢?”
这句话倒是把李元牧给问住了,毕竟他冲动之下把她拘来寝殿时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荡着钥匙的手一顿,陷入了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