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轻蹙的眉、身子恰到好处的颤,呼吸的微乱,兴许都是裴宁辞提前预设好的、能用来勾引她的肢体语言。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李婧冉感觉裴宁辞就是一个寒潭,看着是晶莹剔透的,但只要走近几步就能感受到那寒凉的危险性。
而一旦在寒潭旁稍有不慎滑了进去,等待她的就是彻骨的寒凉和万劫不复。
她居然要以爱为名,与这样一个疯批在随时会破裂冰面上共舞。
光是那些虚以为蛇,都足够把李婧冉噎得吃不下夜宵了。
她把手擦干净后,又狠狠擦了几下自己方才碰过裴宁辞的唇,没几下就把本就色泽娇艳的唇揉搓得愈发潋滟。
不过好在裴宁辞方才应当是被她演出来的模样也震住了,这些日子估计也不会再来烦扰她。
那现在就等着车夫把“祭司失格”的话语给散播出去,弄得满城风雨时她们的好戏就可以拉开帷幕了。
李婧冉如是琢磨着,心中臆想了一千种一万种裴宁辞跌落神坛后的凄惨模样,却并未发觉厢房内香炉里的青烟正袅袅升腾着。
清雅的香气分外容易卸人心防,李婧冉只觉这香气还怪好闻的,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两.......
两......
两眼一黑。
当李婧冉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模模糊糊的景象再次引入眼帘。
而在看清面前的处境后,李婧冉却险些被吓得双眼再次一黑。
她眼前是一根根极细的金丝,李婧冉顺着金丝汇聚的方向仰头望去,还能看到这硕大的金笼穹顶还雕着精致的鸢尾花,有种极致的纯狱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