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李婧冉在裴宁辞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给他的答案。
她无声地笑了下,轻抚着他雪白衣领上的竹纹,低头凑近,湿潮的呼吸洒在他的肩颈处。
“这可是你亲口应允的。”在偏过头触到他锁骨处之前,李婧冉嗓音极轻地落下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夜色浓稠,她深深嵌入了他的皮囊,在那凌厉又性感的锁骨上留下了个深深的齿印。
她就像是试图往他身体里注入毒液的蛇蝎,咬紧那片薄弱的肌肤后便不松开。
直到他因痛意而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锁骨愈发深凹;直到她唇齿间幻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锁骨不比脖颈处的大动脉,那薄薄一层的皮肉并不足以让她舔舐到血腥味,但她看到他破了皮,渗着血丝的泛红肌肤上组成了她的齿痕。
李婧冉听到裴宁辞轻轻的吸气声,撤开几分后看到他轻蹙着眉,神色间含着恰到好处的庄重与痛意。
是她喜欢的冷淡模样,而在那高不可攀的清高里又夹糅了几分易折的脆弱感。
欲盖弥彰的引诱,她想。
迎着她的注视,裴宁辞的指尖轻擦过锁骨处被她留下的齿印,垂眸时见指腹染着淡淡的血色水光。
他并未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从她腰间勾出她的丝帕,轻拭着指尖的污浊,一下又一下。
待把指尖的血污擦得干干净净后,那被染脏的柔软丝帕被他团了下,手指一松便飘落在那冰凉的积雪之上。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是真心还是假装,凝视着她轻声喟叹:“殿下果真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