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裴宁辞有的只有冷到极致的清高孤傲。
李婧冉有心想质问裴宁辞到底有没有心,想问问他眼里可曾装进过任何人或事,是否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能分为“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两种类型。
可是她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让她住了嘴。
不可以,起码不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裴宁辞翻脸。
她和黑衣姑娘的计划已经快进行了,她到时候既然要在破损的神庙里做“救赎”他的白月光,就不可以让他对她起一丝一毫的疑心。
李婧冉强行压下自己心头所有的情绪,强迫着自己用最冷静客观的姿态,一如既往地朝裴宁辞极其靡丽地微笑了下。
她眼中含着冰雪,慵懒的嗓音却如含了蜜,丝丝入骨:“裴宁辞,你可是在妒?”
原本摁在他左胸处伤痕的纤白指尖转而变成了若有似无的挑/逗,她如他所愿,做出一副为这清冷雪松所惑的模样,轻缓地撩拨着他:
“妒忌本宫与摄政王交往过密?”
裴宁辞敛着眼睑,淡淡回视着李婧冉,模样不染情/欲,口中却道:“是又如何?”
他贴在她腰肢的手摁得很紧,两人之间紧密相贴,他像是要把她的体温摄取得一干二净。
裴宁辞的另一只手抚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如同神祇在爱怜着他膝下温顺跪着的信徒。
顽劣又调皮的黑发被冷白的指尖勾到女子小巧的耳后,动作亲密又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