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和她始于欺骗的相识开始,到相知,再到生情愫,每一步都是轰轰烈烈的。
他们之间早已注定了没法体面地道别。
除非,严庚书根本没放下她。
就算退一万步说,严庚书真的放下她了,他也万万不可能在临走时,轻轻把她推进裴宁辞怀里。
在那一瞬,李婧冉心中迅速将严庚书今晚与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电光火石般过了一遍。
——“李婧冉,你就是个幼稚鬼。”
——“怀里是自己欢喜的姑娘,比起当柳下惠,臣倒是宁愿当殿下口中的变态。”
——“我知道你心中喜欢的是裴宁辞。”
——“我放下你了。”
他就是个骗子。
人菜瘾大还爱撒谎,说谎时都不知道把自己的情愫藏匿得严实些。
严庚书怎么可能放下她了啊,他这分明是想让她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
至于严庚书为何会突然产生这个改变......
“裴宁辞,你对摄政王说了什么?”李婧冉眸光冰凉地逼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只觉得他的这身祭司袍是如此碍眼。
雪白的肮脏,圣洁的龌龊,身着白衣却心存污浊的裴宁辞。
是她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