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裴宁辞不帮他是理所应当;而他能在摄政王为难他时将他护在身后,许钰林心底对他也只有感激,断然不会妄生其他期盼。
许钰林的话虽不能完全说服严庚书,但也起码算是能搪塞过去了。
谁曾想,裴宁辞却只侧眸瞧了许钰林一眼,嗓音平淡地道:“你是我弟弟,谈何消受不起。”
许钰林心思敏感,裴宁辞的想法却比他简单许多。
他自幼入宫,先前是想回家却回不了,后面这“家”的感觉也渐渐淡了。
他如今和许钰林之间已经没了太深厚的手足之情,但身为长兄,他也断然没有看着外人欺负到许钰林头上的道理。
更何况,似乎是自从和李婧冉之间渐生情愫之后,裴宁辞在自己都没意识到时,对人待物的态度都比先前软和了几分。
确切来说,多了几分人情味。
许钰林看着面前的兄长,眼睫却轻颤了下,心中有种分外复杂的情绪。
严庚书和李元牧闻言,同样微怔。
李元牧的神情在那一瞬变得有些复杂,看着裴宁辞,心想:他恐怕能把变态这个头衔让给这位清冷高洁的祭司大人了。
他惦记阿姊,裴宁辞惦记和自己弟弟牵扯不清的女子.......他们谁也不比谁清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