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与他站在同一曾台阶,微敛着眼皮俯视他,语气甚至还是闲适含笑的:“二皇子,巧了,臣手中也有一份先皇遗旨。”
他握着剑的手腕一翻,冷硬的剑刃顿时发出铮铮响声,像是上古恶龙觉醒时的低吟。
二皇子眼睁睁看着那剑尖滴下来的鲜血,浓稠的血液滴下来时拉出长长一条血线,无声无息地坠入青石地板,盛开出一朵靡艳的曼珠沙华。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那一瞬的静默是如此可怖,殿内之人均感觉咽喉被无形的大手狠戾地掐着,首次离死亡那么近。
严庚书唇角勾着一抹笑,眼下鲜红的朱砂痣像是吸了无数人的鲜血,透着妖冶的刺骨寒意。
只听下一刻传来淅淅水声,腥/臊的气味在大殿内弥漫开来,这位先前还胆敢往祠堂里放毒蛇的二皇子竟是被这么吓尿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乞求道:“你饶我一条命,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严庚书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了他的头。
二皇子惊悚地瞪大了眼,似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痛觉席来之前,他居然看到自己的头颅......在地上滚着,一点点滚到了严庚书脚边。
他的头......他的头......
严庚书却似是嫌脏一般,通身被血液染红的剑尖微微一挑,便把那尚还流着血的头颅挑去了一边,连他的靴子都没沾上。
他对着地上的无头尸笑着轻声喟叹,嗓音温柔得宛如情人间的低语:“晚了。”
他面不改色地踏过二皇子的尸体,走到大殿的龙椅旁。
众臣皆心下震撼,一时无人胆敢出声,却见严庚书单手捏着龙封卷书,对着大殿外微一拱手,嗓音慵懒道:“臣恭迎新皇继位。”